暴暴老豆腐

哈哈!

推箱子-六金 C1 不速之客

C1 不速之客

 

朴佑镇是个同性恋的传闻终于也钻进了金在奂的耳朵里。

 

 

 

他刚升入高三,一直空着的四人寝被学校分配了两个新入学的高一生来。起初大家都认生。那位叫朴志训的虽说是住校生身份,实则不经常在寝室住宿,在时还算得上成双入对,若不在的话另一位朴佑镇就显得更加形单影只。朴佑镇相当的沉默寡语,至少目前看来是,尤其是流言一出便变得更加怯生生,军训期间不用晚修,他便会早早的回到寝室前读书或者上床睡觉。

 

 

 

金在奂也不过是趁着大课间回了趟寝室,看到朴佑镇正在卫生间出来。他好像刚洗了澡,头发还滴着水,在看到金在奂和同行的姜丹尼尔时也只是草草的打了个招呼,他没穿上衣,脚步迅速的飞奔至衣柜前随便套了件T恤在身上。金在奂看他衣服穿倒了,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叫他换下来:吃饭了吗?

 

 

 

他跟姜丹尼尔回宿舍拿晚上要用的笔记,顺便一起去食堂吃饭。姜丹尼尔一直对这个同城老乡还挺感兴趣,还过去佯装亲昵的拍拍他的肩膀夸赞身材:锻炼的不错啊。谁知朴佑镇竟脸红了,他慌慌张张的开着衣橱,怕人看到似的找了个隐蔽死角把穿到了的衣服换下来。姜丹尼尔莫名其妙了一会儿:都是男的,不至于吧?金在奂只是在格子里翻到笔记,顺便搭了句话:一块出去吃饭?

 

朴佑镇已经换好了衣服,他手里还攥着衣服下摆,憋了半天才“嗯”了一声。金在奂不过是说个方便,没想到他会答应,这一下还挺高兴,觉得大概终于找到机会与之亲近,不会像之前几日的气氛那样尴尬,高声挥着手招呼他:那走吧走吧走吧!姜丹尼尔愣了一会也回过神来:走吧走吧。朴佑镇把桌上的饭卡塞进兜里,跟在两人后面出去了。

 

 

 

之后便在食堂遇上朴佑镇同班同学后听到那句恶意调侃。金在奂手里攥着餐盘,乍一听还以为是开玩笑,他在看到朴佑镇愈加黯淡的脸色才反应过刚才那位男同学的语气相当轻佻与不怀好意,具体内容他都记不太清,只记得好似是句反讽。激的朴佑镇食不知味,攥紧了拳头捏住两根脆弱筷子夹着饭粒。旁边的菜几乎一口未动,朴佑镇似乎不太敢抬眼看金在奂和姜丹尼尔,瞥了一眼又低下头迅速吃着。吃饱后便垂着头坐下等着两人。

 

金在奂当年思想相当传统,听到这种事心中先暗暗辨着真假,但难免感觉异样。姜丹尼尔更甚,他皱着眉说:你不回宿舍吗?

 

朴佑镇张了张嘴,发出疑问的“嗯?”的一声。

 

我们要直接去教室。姜丹尼尔说的是实话,他指着金在奂刚刚在宿舍拿出来放在桌上的笔记本:你可以自己先回去。

 

朴佑镇便站起身来,他没怎么摆出为难神色,只是了然点头:那我先回去了。金在奂看他拿着一瓶矿泉水,放心不下又问了句你带没带钥匙,那背影滞了一下,颠颠的跑回来找金在奂借钥匙,还特别怕麻烦他似的,说了一连串的谢谢。

 

金在奂拿着笔记本跟姜丹尼尔回教室,姜丹尼尔先开口了:刚才朴佑镇他同学那句话真的假的啊?

 

金在奂也不知道,跟自我安慰似的:开玩笑的吧。姜丹尼尔说:我高一部本来有个认识的学弟,正好跟朴佑镇隔壁班,前几天还问过我朴佑镇是不是跟我一个宿舍,让我小心点他。我以为是开玩笑呢都没当回事。金在奂把手上的笔记本敲在他脑袋上: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本宿舍最该小心的人是我。姜丹尼尔叫起来:你要不要脸啊——

 

 

 

金在奂其实也是不太在意的,他只是认为大不了离他远点好了。反正自己还有一年就毕业,跟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交集。只是朴佑镇今天拿着水和钥匙自己回去的模样有点可怜巴巴,金在奂禁不住问姜丹尼尔:他这个事是怎么传出来的啊?

 

 

 

 

他日记本被值日的捡着了。姜丹尼尔说:就记录他因为同性恋的苦恼啊什么的,我觉得他们班人好过分,还把这个流传开了。听说以前还挺开朗的,刚开学就遇上这事,估计以后都得一直被影响。金在奂问:他会不会被排挤啊?姜丹尼尔哼哼道:你操心的还挺多。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进了教室,金在奂这半年也就只上这一个月的文化课,他年后需要艺考,过不久要参与集训。这晚自习上的也是敷衍,半个字都看不进去,上了半节课的政治才发现自己拿的是地理书,被来巡逻的政治老师捏起来高声朗诵了一会地理学案。金在奂头昏脑胀,只想赶紧睡觉。手机被他藏在宿舍的枕头下面,高三后他便不经常带着去上课了,只能睡前偷偷玩一小会。

 

 

他把其视作自己一天中难得的休闲时刻,十点钟一放学就要拿出钥匙往外跑,结果他找不到钥匙,在桌洞里来来回回翻了几遍。姜丹尼尔本来在自己座位上等他,实在不耐烦了过来道:你找什么呢?

 

金在奂急慌慌:我钥匙呢?姜丹尼尔一滞:你借给朴佑镇了。金在奂愣在原地好一会才一拍脑瓜:我给忘了!姜丹尼尔气的要杀人:我还想去学校门口买点宵夜吃!现在完了人肯定多了。金在奂一身轻松,哼着小曲笑他:我做给你吃。姜丹尼尔说:要不你以后一个人回宿舍吧。

 

 

到后来又变成金在奂撒娇讨好了。两人回到宿舍后屋中还是只有朴佑镇,他已经躺下了。金在奂本以为他睡了,看屋中又开着灯,朴佑镇侧卧着对着墙壁,金在奂睡他上铺,在爬上床前看他似乎还醒着————朴佑镇动了一下胳膊,好像要收紧身上的凉被,在睁眼的瞬间倒是跟金在奂对视了几秒,他刘海堪堪遮着眼睛,黑眼仁被浓黑睫毛衬的晶亮,这一对望竟还有些不知所措,动了动嘴唇后大概想起今日的事,神色变得晦涩起来。金在奂当时只是想爬上床玩手机,背着光俯视着朴佑镇笑了一下。




他也是礼貌性说了句晚安,说罢便匆匆爬上床。姜丹尼尔从后面一把抓住金在奂脚腕:呀!你洗脚没啊!

 

金在奂吓的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他气的蹬腿:你这不是废话吗?!朴佑镇似乎也吓着了,还支起了半个身子。金在奂重心不稳就怕在梯子上掉下来,倒是朴佑镇似乎做好了万全准备,万一金在奂掉下来自己便能稳稳接住似的——————姜丹尼尔放开金在奂的脚腕子,哼哼道:我看有苍蝇飞进来了。

 

金在奂气绝:关我什么事!姜丹尼尔拿出苍蝇拍去打,金在奂这才顺利上床,他玩了一会手机想起床下的朴佑镇,还扒头瞧了瞧他,发现他已睡了。

 

 

结果金在奂玩手机玩到深夜,他似乎听到几丝啜泣,混着姜丹尼尔嘟嘟囔囔的梦话一块,吵的他有些睡不着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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