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暴老豆腐

哈哈!

推箱子-六金 C6 一起吃了雪糕

C6 一起吃了雪糕

 

中秋不回家吗?

 

金在奂拿着消炎药膏与绷带走在朴佑镇后面。他伤势不算重,但脚踝有些青紫,走起来就有些一瘸一拐。朴佑镇闻声转过头看他,然后摇摇头:不打算回家的。金在奂说姜丹尼尔也不回家,你俩可以做个伴。朴佑镇眨巴眨巴,有些别扭的挤了挤眼睛,金在奂难得察觉到他生动表情,一时间还觉得非常可爱,他伸出手来呼噜朴佑镇刘海一把,后者吓的瑟缩,肩膀都抖了几下。金在奂把药递给他:你怎么这么怕我啊,每次都跟吓着似的。朴佑镇的确是吓着,他现在哪还喜欢跟人接触,应话似的点点头。他转过脸去,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秋风把他的头发吹成暗黄————其实是被路边的灯牌照的。金在奂看他眼睫被梳成羽扇,抿着嘴巴思考着什么似的,心底也跟着柔软起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搭什么话。只瞧见头顶的月亮恍若明镜,照的他心思透亮,又逐渐晦涩不明的混沌起来。

 

 

你要回宿舍吗?金在奂路过超市前的冰柜,他拉开柜子翻找着自己爱吃的甜筒,顺便塞给朴佑镇一支同样口味的。金在奂付了钱,站在垃圾桶前面拆包装,朴佑镇说了声谢谢,也开始手忙脚乱的撕扯。他手速快又利索,倒是金在奂不知哪里别扭着撕不开,手上沾了白色奶油不说,甚至用嘴角去叼。朴佑镇站在旁边等他撕了包装才下嘴,金在奂满手奶油又没有带卫生纸的习惯,堪堪的晾在外面,小狗似的:你有纸吗?

 

朴佑镇把塑料袋挽在手腕上:没有。金在奂只能继续垂着手,他开始攻略手里的甜筒,吃的脖颈发冷。现在已经要穿稍厚点的外套了,他看朴佑镇也吃的直打哆嗦,觉得好玩:你们高一放几天假啊?朴佑镇说五天,金在奂算了一下自己高一的时候,觉得差不多,心里也就没了什么不平衡感。但他对朴佑镇身上的伤还特别疑惑,又惴惴的总不敢问,老是吃着东西忽然用眼睛去瞄一下,又把视线收回来。街边商店的钟表指向九点,金在奂还背着个大书包,怎么都觉得行为受限不舒坦,这里还是学校附近,他虽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回去晚些,但父母说了要等他一起吃晚饭,他也不好意思再在外面过多逗留,只得抱歉似的停下脚步叫了朴佑镇:我先回家了!

 

朴佑镇一愣,他有些踌躇,又不便说出什么挽留的话。甜筒吃尽了最后一口,嘴里还塞的鼓囊囊的点头,他伸出手挥挥,像是后知后觉一样。金在奂看着他吃甜筒,忽然灵机一动:反正你不回家……

 

 

……要不要住我家?

 

朴佑镇咀嚼动作慢下来,他很疑惑似的,好像并不觉得自己跟金在奂目前死可以去对方家中的关系,跟着反问一句:住你家?

 

金在奂嘴里嚼着脆皮,他嚼东西时会露出两只门牙来,一边含糊不清的:我也只在家里呆两个晚上,到时候你再一起跟我回学校。你们作业多不多?朴佑镇愣了愣,好像在数试卷张数,絮絮叨叨的,最后抬头道:很多有答案可以抄。

 

 

这就等于默认了。

 

金在奂就去口袋翻找硬币,很兴奋似的:那我跟我妈说一声我带同学回去了让她热饭。朴佑镇好像很局促,着了急追问着金在奂:我脸上的伤怎么办?金在奂说你说你在路上摔了个大马趴,不过又不像………………不过我爸妈很好糊弄啦,你也别紧张,姜丹尼尔在我家住过好多次了。

 

两人已经上了公交车,金在奂把身后的书包背在前面抱着,朴佑镇听这话好像稍稍宽慰了下,又很好奇的小声问道:你跟姜丹尼尔关系特别好吗?金在奂刚打完电话,他回想了下:还不错吧,他人挺好的。

 

他怎么常来你家……朴佑镇还没说完,金在奂就不以为然的“暧”一声:他家不是在外地吗,跟你一样,有时放周末不能回家就跟着我回来了,我爸妈都认识他。朴佑镇又问:怎么这次没来呢?金在奂说:他去舞社了,高一高二的时候经常去,我们高三刚开学还紧巴巴的挺久没去了。朴佑镇点着头,谁知道听没听进去。金在奂又来了兴趣似的:你是不是学跳舞的,你跳舞好吗?

 

朴佑镇也没否认,他看着金在奂,忽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金在奂心头一暖:那就是很好的意思?朴佑镇吸了口冷气,然后谦虚说:还不错吧。金在奂说姜丹尼尔也很会跳,哪天你俩斗舞,就像这样——————金在奂忽然弓起背部,大幅度的做了几个挑衅动作,还立着眉毛露出一副凶狠样子,他这张脸还是柔和了些,做出这种表情总让人想发笑,朴佑镇就笑了,用口型说出一句“什么呀”又渐渐转过头去。公交车上已经没什么人,行驶到居民区附近已经少了那些五颜六色的广告灯,变得漆黑一片。金在奂刚刚在车上还胡乱想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带他回家,总觉得太突然了,毕竟他一开始并不认为跟朴佑镇过多交往是好事,又的的确确蛮希望跟他亲近加以照顾,又不是他妈,金在奂摇摇头,却不觉得郁闷。他看着朴佑镇,朴佑镇盯着眼前的那根明黄色的柱子,明明做出了个忧郁神色,看上去却有些呆。

 

 

 

金在奂的父母很热情,倒把朴佑镇吓的一愣一愣。金在奂早就认为朴佑镇身上并没有姜丹尼尔所说的那些直冲冲的戾气,看他跟自己母亲道谢着说再要一碗米饭时还是跟普通人家的小孩没什么两样。金在奂想他在家也许是这样,也不觉可惜起来。朴佑镇洗漱后站在金在奂床边不知该不该躺下,金在奂瞧他洗好了,他正在玩手机,随便拍了两下被子:愣着做什么,睡觉。

 

他看朴佑镇不动,才忽然晃过神来外界流传的朴佑镇的性向传言。他才恍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也有些惧怕,脑袋里竟胡乱蹦出一些旖旎画面来。朴佑镇看金在奂反应便已知不妥,他指了指地上:我打地铺。金在奂想现在正值九月底,天已经很凉了,加上朴佑镇对人也一向谨慎小心,也没见过他何曾有过什么动手动脚。他承认自己对他好像还是有些偏见,但也告诫自己都是男人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上来吧。金在奂说,脸颊却不知怎么有些发红,欲盖弥彰似的:又没事。

 

朴佑镇闻言只得上来,他还空了一大块跟金在奂的距离,又是背着身的,金在奂看他拘束,却又不好说什么。

 

你今天……金在奂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着:……怎么回事啊……

 

他听到朴佑镇的呼气声,似乎睡了,又似乎没睡。他觉得自己好像触到逆鳞,讪讪的闭了嘴不敢再问,朴佑镇却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凉丝丝的,绕着金在奂的耳尖:

 

虽然你可能不信……他还是有些踌躇,金在奂听到他的手似乎在揉捏床单,窸窸窣窣:

 

 

……那本日记。他吸了口气:不是我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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