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暴老豆腐

哈哈!

病室外

可能有点儿三观崩坏 接受不了就关掉 大概是个三角 勿上升真人 谢谢阅读

 *玩具熊的梗是演唱会和fm时这俩人好像都很喜欢那个玩意儿(囧

 

##

 

 

“他今天状态还不太好吗?”

 

我扭过头,见是熟人,无奈笑道:“你一个外科医生,怎么对我们精神科这么感兴趣。”

 

金在奂喝着一罐牛奶,他大概是刚睡醒就急匆匆的过来值班,头顶还翘着头毛,看上去有些蓬头垢面:“我这不是关心你嘛,看你天天茶不思饭不想。”我看他嘬着吸管,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只得妥协道:“是呀,他刚才又很笃定的告诉我他在昨天见到了他那已经死去的男友。”金在奂撇撇嘴,拍拍我的肩说辛苦了,叫我去宿舍休息。我看他把空了的奶盒扔进垃圾桶,刚才攒在胳膊上的白褂子乱七八糟的套在肩上,匆匆向办公室走了。

 

我脱掉了外套,钻到室外去。今天天气不错,远处的山都能看的清楚。我忽然也很想喝牛奶,便往附近的超市走去。

 

刚刚离开的人是我的同事,叫金在奂。认识他之前我总是听同事丹尼尔哥夸赞他高学历且在医学方面造诣颇深,是个非常聪明睿智的人。我便以为他是什么沉稳的中年男子角色,结果见到后却是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戴着副金丝边的眼镜。见他第一面时他打理了头发,又沉默,尚且算得上不苟言笑。谁知相处下来其实非常随和,也比较开朗,着急的时候会直跺脚嘟嘟囔囔,听了什么冷笑话还会边笑边打一旁人的胳膊。他最近刘海变长,穿着T恤牛仔裤竟像个未成年的高中生,要不是上次去他办公室找他,看他分析病情时的严肃模样有够唬人,估计我也会像丹尼尔哥一样跟他插科打诨闹闹笑笑。但他年纪比我大些,职位相对来讲也比我高,我终究还是有些怕他,是万万不敢放肆的。

 

我站在柜台前,牛奶种类太多,我一时间有些眼花缭乱。

 

 

最近我负责的一个病人病情总不见好转,这让我非常头痛。那病人叫邕圣祐,因为前男友意外去世受了刺激被人送来这里。他在那间病房已经居住了一年左右的光景,却还是坚称自己的男友并没有死。“我昨天还跟他说了话。”他垂着睫毛,看上去有些孱弱。我盯着他脸颊上那三颗痣,慢悠悠的开口:“他跟你说了什么?”

 

“……”看上去他并不想把情侣间的私语轻易透露给外人,可却想要证明似的,倔强的抬起眼睛来:“他说他很想我,并且会常来看我。他真的没有死,他还抱了我,我摸到他的手,是温热的,嘴……”他低下头:“嘴唇也是。”

 

 

 

我摇摇头,在表格上打了个黑色叉号。我安抚他让他好好休息,他有些生气,眉头皱起来的样子非常冰冷。他平时摆出这个表情时总会让我没来由感到恐慌,好像是我真的冤枉了他一样。但是送他来的那个人明明非常明确的告诉过我,他的前男友已经死了,还是自杀。

 

我拿着那盒跟金在奂一模一样的牛奶,回到宿舍吃刚刚在超市买的面包。躺在床上时脑袋里又浮现邕圣祐的脸,他长的很好看,以至于露出某些情绪时比一般人要招人怜爱。我承认我对他又几分恻隐之心,却忧愁于治疗病情的进展以及怀疑自己的能力。这让我时常夜不能寐。第二日我又去了邕圣祐那儿,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模样看上去非常祥和。我看他情绪不错,便伸了手去与他打招呼,他见我也笑了一下,露出犬齿:“朴医生。”

 

“你看上去心情很好。”我说,“是遇上了什么高兴的事。”邕圣祐只是笑,却没有要把事情告诉我的意思。我见他面部微微绯红,密密的睫毛挤在一起又弯了一双眼睛,看的我也心情很好。我拍拍他的肩膀:“要不我们出去转转。”我指着窗外的太阳,“最近天气都很好。”

 

他欣然应允了,又有些厌倦身上的病号服。我告诉他没有便服可以换,他才有些不情不愿的跟上我的脚步。我们去楼下的花园逛了逛,现在是秋天,且阳光和煦,不用穿外套便觉得温暖。我在他身边踱着步,他很安静,并问我能不能去外面的玩具店给他买一只玩具熊。我说你原来还喜欢那种毛茸茸的东西,他点着头,说了句劳烦。我挥挥手说没什么,他又瞥了瞥四周,见四下无人,跟我说道:

 

“我昨天又遇到他了。”

 

他咂咂嘴,仰起头来:“他穿着灰色卫衣,牛仔裤。他最近有些瘦了,不过居然剪短了头发,看上去很可爱。我摸了摸他的耳朵,问他是不是又想念我。”他看着我,又恢复道真挚的表情:“他真的没有死,虽然我当时曾亲眼看到他浑身血渍,一只手掉在浴缸外面………………”他忽然有些灰扑扑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要与他分手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却好奇极了。但他既然没有想说的意思,我也不能逼问。我带着他回到了他的病房,他又指着自己那张孤零零的单人床说:

 

“昨天我们在这张床上zuo了一次,看得出他很舒服,我也是。”他摸摸那片床铺,又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搓了搓被角,留恋似的:“为什么你们都说他死了,还要把我关到这里来。他真的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叫我名字,牵我的手,钻到我的怀里,他的身体也非常柔软,脸颊酒窝很浅,笑的时候才看的清楚。”

 

我看他喋喋不休起来,觉得他非常可怜。我再次安慰性的抚慰几句,并说明天再来看他,忽然听到他口中叫出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

 

“他叫huan?”我有些惊诧,“哪个huan?”

 

“火字旁的焕。”他说。

 

“全名是……”

 

“……”他并不想回答我,背过身去,像是已经下了逐客令。

 

我翻了翻通讯录,正巧金在奂给我打来电话:“你在哪?”他问:“下班了吗,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我看了看表,明明离饭点还早。金在奂刚刚下班,照样一副睡不清醒的样子。

 

“你的病人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我喝了口水。

 

他穿着件格子衫,支着下巴在饭桌上打瞌睡。

 

“你很累吗?”我问。他抓抓头发:“值了夜班。”

 

“你刘海剪短了。”我说。

 

“哇,被你看出来了。”他随便用手划拉了一下,露出一边的酒窝来:“太长了扎眼睛,我昨天去理发店修了修。”他凑过来:“还算精神吧?”

 

他的皮肤白皙滑腻,黑眼仁黑漆漆的,只是眼角掉着,总像个委屈包一样。我低下头看着菜单,心里盘算着一会回宿舍的路上能不能路过玩具店给邕圣祐买来他想要的熊。

 

 



“他是外地人,双亲早就去世了,一个人来这边打拼的。上次送他来的那个朋友早就找不到人了,留的电话打过去还是空号。”

 

我嗯了两声,走到邕圣祐房间例行检查。他正坐在窗边看书,戴着一副眼镜。我跟他打了招呼,他并不搭理我,我只能站在床边观察他。

 

 

晚上我约金在奂吃了晚饭,他竟还受宠若惊似的,喜滋滋的问我要吃些什么,我说请他吃火锅,他一副要过年的样子,脸都透着兴奋的红色。

 

我站在他办公桌前等他,看他快速的收了抽屉,背上包跟我一起出门。

 

“在奂哥。”我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谈过一场恋爱?去年。”

 

他一愣,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说你曾经喝醉跟我讲的呀,对方是要出国所以分手了对吗?

 

他咬着嘴唇,神色有些讪讪,最后又笑开了搭上我的肩膀。

 

“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虽笑着,语气却冷冰冰的。后面这句跟得有些恶狠狠,但他声音太小,我听不太明确。

 

……

 

“……反正他离不开我的。”

 

 

 

 

 

深夜两点零七,我在邕圣祐的病房外遇到了刚刚在他病房中出来的金在奂。他吓了一大跳,却又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他站在我面前穿着那件所谓的灰色卫衣,戴着口罩,表情蔫蔫的,却还倔强的梗着脖子,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我听到好像有人要来,只得拉着他躲进附近的卫生间隔间里。金在奂靠在门板上,他好像有些脱力,缺氧似的把口罩摘下来。接着白的发冷的灯光我看到他有些红肿的嘴唇,眼睛似乎是刚哭过,又是站在逼仄角落里看我,场面忽然变得有些不可捉摸,我一想到他刚刚还在chuang上与邕圣祐交缠心中就涌上怒火。我承认我是欲擒故纵,伸出手去捏了捏他口袋里放着的那只玩具熊,那本是我给邕圣祐买的。

 

“你不怕我告发你吗?”

 

“你做什么?”他被吓到了,开始挣扎起来。

 

 

“我们来做个交易。”

 

我把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欺身而下,亲了亲他的嘴巴说:“邕圣佑的床单上有jing斑,我猜其中一部分肯定是你的。”

 

 

“那又怎么样?“他也凶巴巴起来,可惜这张脸上做不出什么凶狠表情,我一点也不怕他,反而伸出手去捏他的肉脸,他想躲开却无处可避,手腕被我捏着,他力气没我大。

 

 

 

“认识哥后我便一直在喝哥平时喝的牛奶牌子。“我凑到他的颈间狠狠嗅了几下,果然闻到那股熟悉的,像是被浸泡久了弥漫出来的甜香味道。这味道我太熟悉了,我老是嗅着这种味道想他,叫他的名字,幻想着他正与我jiao合,是我相恋已久的亲密爱人。我也想牵你的手,感受你柔软的身体,温热的嘴唇。你也可以被我抱在怀里,让我细细的揉捏你尖尖的耳朵。如今终于如愿,我怎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是只有邕圣祐才想你。

 

 

“我更想你……“

 

 

 

 

 

 

我终于不自觉的呢喃出了声。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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