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暴老豆腐

哈哈!

推箱子-六金 C18 铁壁男金在奂

C18 铁壁男金在奂

 

家里的炸鸡还没吃完……

 

丹尼尔哥跟我说冷了。朴佑镇带过屋门:你不是想吃吗,我打听了你下班的时间叫了外卖,现在应该还是热的。金在奂冷的上下牙齿合不上还要回嘴:热热不就行了。他把衬衫脱下来,看见朴佑镇站在外面还是决定跑去卫生间脱衣服。刚刚朴佑镇还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给金在奂披上,被金在奂褪下来递回去。那人也立马有些讪讪,捞着衣服一言不发。他跟在金在奂后面,好像是在找寻可以去金在奂家里坐坐的理由。金在奂在到楼下时还回过神来盯着他想赶他走,可他终于捱不过飕飕冷风,没站几秒又转身往家里走了。

 

桌子上还摆着未吃完的鸡和饭菜。金在奂在卫生间换了衣服出来指着桌子:你要是想吃可以热热,家里没有微波炉,锅子在厨房。朴佑镇问:你去洗澡吗?金在奂点点头,他的嘴唇冻的有些发白了,说完“没事的话赶紧走”后就又钻进卫生间里去。


 

他急着整理自己,洗着澡又开始思考如何开口请朴佑镇回家。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总不能留他在家里过夜吧。金在奂莫名其妙有些紧张,身体还跟着发了个抖。他洗好了澡出门,朴佑镇还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他的手心又在蹭自己的大腿,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见金在奂出来后才猛地站起身踌躇着:我……我刚刚想走的……他试图笑一下,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就指着桌子上的食物:你吃点东西睡觉吧。

 

金在奂手上动作没停,抖抖索索的擦着头发。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也的确不愿跟朴佑镇再多说废话。上次见面已经被他归为意外事件,就算这几年他已经成熟了,成长了,回想起某些事可以毫无波澜了,但面对另外一个主人公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还是无法驱除杂念从而真正对他们之间报以云淡风轻的态度。于是他心情也有些差,语气就有些强硬,皱着眉头道:

 

那就请……您……赶紧离开吧。

 

他用了敬语,朴佑镇没说话,他本都站在门口了,又回过身来看他。金在奂为了礼貌不愿表露出不耐烦的态度,跟在他后面算得上恭敬。谁知朴佑镇的嘴巴动了动,声音又重又冷,和着冷色浑浊的背景墙好似有回音似的,氤氲开了绕进金在奂的耳朵里去。他听不太清,只觉得朴佑镇的口型好像是“你瘦了”,也好像是”很想你”,他还是辨认不出,只觉得对方一旦示弱,便又像给自己大脑中那仅存的几分因恨意产生的怒火浇冷水。他便也有些慌手脚了,可又尽力的绷住,垂下的眼睛两秒后就又抬起来,再次给朴佑镇下逐客令:

 

走吧。

 

……

 

 

在奂哥。他装作没听到了,竟也小心翼翼起来,沉着嗓子说:我饿了。

 

金在奂黑线着:回你家吃去。朴佑镇难得耍无赖,指着茶几:鸡是我买的。金在奂反正还没拆包装,直接提起来塞进他手里:那你拿回去吃。他身上还一股子沐浴液味儿,抬起手臂或转身时因为动作大就香气扑鼻的,加上金在奂身上穿了件半袖,胳膊被热气蒸粉了,关节儿处也红彤彤的。他正拿着炸鸡往朴佑镇怀里塞,肩膀上的毛巾就滑下来,吓得他又赶紧蹲下身去捡。蹲着的时候胳膊还是翘着的,朴佑镇拿了炸鸡,还是不走,他问:不能在这吃吗?金在奂就有些着急了: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啊,刚才不是就打算走了吗?

 

哥。

 

他抱着炸鸡,眼睫还忽闪忽闪,倒显得眼睛分外明亮了。金在奂一听他叫自己哥就心里不舒坦,这个称呼总给人种顺从和依赖感,又偷偷的把关系拉近了,好像两人之间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是有个称呼牵扯着线把他们栓在一起。也不知道这个字到底是亲密化还是生疏化了,总之已经生了霉,就算软了性子唤着也都是满鼻的尘埃味儿。

 

他又张了口,嗓子很哑:

 

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金在奂就觉得他是故意在埋汰自己:你看不出来啊?朴佑镇愣了下:家……家人呢?金在奂拽了一下嘴角:我爸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前些年走了。我妈看见我跟男的打pao,气病了,不久前也走了。朴佑镇眉头一拧,又觉得自己该先道歉:……对不起。

 

没事。金在奂擦完了头发。你要吃就吃吧,别跟我欺负你似的,吃完就赶紧回去。

 

朴佑镇拆了包装,他一点都不饿,但是面对着金在奂还是得做做样子。金在奂去把饭菜热了,总不能浪费。他正坐在沙发上等饭热好,朴佑镇吃的慢悠悠的,又问了:你……哥现在是单身吗?

 

金在奂看着他,正直道:不是。

 

朴佑镇还没说话呢,金在奂又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姜丹尼尔肯定把我的事全告诉你了吧。朴佑镇放下鸡骨头,嘴边儿还有些油花花的。他不太高兴,言语间还跟委屈了似的:可他没告诉我你跟男的打pao。

 

金在奂匆忙去拿了热好的饭,他递给朴佑镇一碗,让他请便:怎么样,我还要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别告诉我你在国外没交朋友,我不会信的。朴佑镇吃了一粒米饭,弱弱道:我真没交。

 

……

 

你不信是吗?

 

金在奂没说话,又敲敲筷子叫他赶紧吃饭。朴佑镇哪里吃得下去,捏着筷子不说话。金在奂想这好办,正好收了他的东西叫他赶紧走人。他还没忘把炸鸡包好了塞他手里,让他一并顺出去。朴佑镇被金在奂扯到门口,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金在奂给他开了门,说现在可能不太好打车,你回家小心。后面这句话也冷冰冰的,反正对金在奂来讲不过是随口一句寒暄。那朴佑镇忽然反手把门扯过来,捞了金在奂的后背硬生生抱住了。金在奂吓了一跳,手里食物没处放。他的胳膊肉蹭着朴佑镇的衣服,有些粗糙,摩擦的有些疼。这朴佑镇大概是近几年经常健身,身板儿练得很结实。他以前就大力士,现在制住金在奂压根不是什么难事。金在奂撞过去的时候还文文静静的,下巴磕在朴佑镇肩膀上,有些生气了:做什么?

 

朴佑镇不答话,大概是现在的确说不出什么话。言语交流固然重要,但还是太概括了,怎能敌得上行为更容易感化人呢。即使金在奂是个铁做的心脏,总也抵不住朴佑镇正埋在自己肩头哗哗流眼泪。更何况金在奂面对朴佑镇…

 

…还是过于容易心软了。

 

他以前太高估自己,总觉得自己能铁石心肠的过活,他早就不喜欢朴佑镇了,也不恨他了,就是没所谓了,不关心了,怎么可能在见面时表现出在乎的态度来。他总想起朴佑镇消失后后自己连课都不想上了,明明前几日还贴在自己耳边说喜欢你,爱你,彼此都坦诚相见真诚以待了,怎么会一句话都不留说走便走了。之后便跟触霉头似的诸事不顺,他哪里这么快就真正放下,释怀说我对朴佑镇真的再无他想,对自己不过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了呢?

 

 

…………

 




别哭了。

 


金在奂被朴佑镇抱着,尴尴尬尬的支着胳膊。他也不会安慰人,就习惯性的顺了顺他的头发。沿着后颈一路划过去,就着脖子上的软肉轻轻的捏了两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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